瞎眼今得看見

此文採自Ronald M. Enroth的著作《Churches that Abuse》,譯者是惡德神父伊奧尼

Tom Brown 在這所來自韓國的教會 —— 大學生研經宣教會 (University Bible Fellowship,簡稱UBF)的經歷對我們顯示了一種國際性地曏年輕、有理想的大學生施以虐待的情況。在那些學生尋找以及侍真神的渴望中,那教會的人利用了那種心理 ——他們有時利用懇切的邀請來搾取年輕人力求進步的理想。很幸運的,Tom並沒有像其他故事大的主人公般帶著一種「殘破的信心」離開。(很多都是從大學生下手)  Tom在1979年,即是他初就讀Northwestern University時開始參加UBF。他之前一年的宿友(是和Tom同一個男生聯誼會的)已經跟一個被稱為”Sweety” Rhee 的UBF宣教士查經。當那個前宿友沒有再返學時,Sweety就把註意力放在Tom身上了。雖然Tom起初對Sweety Rhee往UBF崇拜的邀請有些猶疑,但他又覺得神已經應允了Tom對一個好的查經小組的祈求。所以到底Tom接受了Sweety Rhee 的邀請。他被UBF成員的認真態度和靈性的集中所感動,令他的心靈為之一振。他們大部份的聚會都看來是韓國的宣教士到來曏美國的聚多大學校園傳播福音。

在Northwestern University的歲月中,Tom一直為了成為一個基督徒而奮鬥,亦懇切地希望能找到一個好的查經小組,讓他能夠參與並指導其他像他一般的大學生。 UBF的出現就像是應允了Tom的祈求。Sweety Rhee在這段時間中對Tom「關切非常」、並教他寫「所感」(由查經領袖所選的聖經經文為基礎的個人認罪悔改文章) (譯按原文sogam,是「所感」的音譯)、每週去找他、與他一起步行回家、或是給他買晚飯。(自認為沒有罪?沒關係,聖經裡頭一定可以找到至少一條,來定你的罪)

Tom意識到他這個時候正是被Sweety Rhee 「愛心轟炸」之中,尤其是始於Sweety Rhee被其他的韓國同工貶稱為「無羊的宣教士」。在這個將個人曏眾多學生教授聖經為最高目標的組織中,Tom 是Sweety Rhee的唯一一個學生。Sweety Rhee的「愛心轟炸」巧妙地控制了Tom的時間和行為錶現,以及曏他灌輸神對團契所下的那不可知的保佑和審判…這一切都在Tom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段日子過後,Sweety Rhee 完全摸清了Tom的底細,包括得悉他希望得到一個博士學位並之後成為被國際承認的行內專家。從那時開始,根據Tom的說法,「Sweety告訴我,我必須放棄我自己的計劃,因為它們都是出於罪和私心。她說我應該服侍耶穌。」在建立了自疚的圍欄後,Sweety 等待Tom 直至Tom「決定放棄自己未來的方曏,並等待 神給他新的生命方曏」。Tom為了這個重大的決定而吃了不少的苦 —— 「有時我因為失落和挫敗感而哭。」

在UBF中過了四個月後,Tom見到了UBF的領袖 Samuel Lee —— 一個說一口不正英文的矮男子。Samuel Lee開始做了一些事,令Tom認為自己是特別的一個。Tom回應了對他的註意和認同,而他亦被Samuel Lee要求在Spring Conference of 1980去傳講訊息。而這時,對Tom的密集思想灌輸開始了。

「Message Training」是UBF領袖們「幫助」學生們去加深他們對組織的參與性的其中一個方法。Tom就此與Samuel Lee以修習哥林多前書15章為開始。他被要求把經文緊記並於每次與Samuel Lee會面時曏他背誦。Tom之後就以Samuel Lee以往的講章作為寫自己的訊息的指引。經過多次的修改後,Tom 在Spring Conference 中傳講的基本上是 Samuel Lee自己寫的訊息。這為的是讓Tom「與 神的話鬥爭,並從Samuel Lee學習。」—— 這是其他韓國宣教士早已學會的。但Tom和其他美國人所不知的,是那些韓國宣教士都認為美國人的靈性比他們低。「很多韓國的UBF成員都稱韓國為『錫安山』,又將非韓國人稱為『外邦人』」

Tom 承認,他的行為和認知都在Spring Conference的期間不斷被改變。他帶強的要他的朋友去參加,當有其中一位朋友因報名費而卻步時,Tom告訴他金錢的付出是錶明瞭他「對神的託付」以及作為他「屬靈的渴望」刻度。在Spring Conference結束時,Tom 祈求神能興起他作一個為了美國大學生們的聖經老師,至於他以往對博士學位的期望早已被當成屬人的、肉體的驕傲,而這已被他丟到一旁了。

當 Tom 和一些美國的UBF學生被Samuel Lee邀請陪同他前往於南韓舉行、一年一度的「World Mission Report」時,思想灌輸的行動昇級了。Tom得悉韓國人是不會在床上睡覺後,便開始練習在地上睡覺,好叫自己能贏的前往「World Mission Report」的資格。不過他失望地發現 Samuel Lee 和他的隨行人都是睡在酒店的床上的。Tom 又被指示去寫一篇自傳去作為他將在南韓發錶的個人見證。

雖然 Tom 的父母對他的旅程相當憂心,但Tom把這種不安看成沒有信心的錶現 —— 就算他自己也清楚當時南韓的社會正處於動亂。在往南韓途中至到達的第一天,Samuel Lee 叫同行的學生們分享各自的自傳,讓他評論他們的性格和基本的問題。然後 Samuel Lee 叫學生們把他們所寫的濃縮為六頁的個人見證。Samuel Lee 就將Tom 比為使徒保羅,而Tom從此在UBF得到了『Tom Paul』這個外號。

在南韓,Samuel 著眼於Tom 的「訓練」。他將Tom立為其他學生的隊長,並鼓勵他與其著眼於自己的見證,倒不如去多些領導其他學生去寫他們的見證。但另一方面,Samuel Lee亦要Tom繼續改寫他的見證,並將其見證的題見改為﹕《真正的偉大》。Tom解釋這個題目說:「我以往找尋屬人的偉大直至現在。但我現在的志曏卻是成為一個如保羅般在神眼中為有用的僕人。」

Samuel Lee亦開始在Tom和他的家長之間製造分裂,並告訴Tom,他的父母只想他成為一個盡責的兒子,而非一個屬神的人。在旅程的末段,Tom看到一個異象,說他會成為廿一世紀的使徒保羅(然而,當然是透過UBF)。

回到Illinois,Tom每天乘一百英里路程的車去監督他的「羊群」。由於是暑假的關係,他回家與他的父母共住並為他的父親工作,但Tom其餘的時間則完全的給了UBF和它的Summer Conference。Sweety曏Tom施壓去叫他離開他的家去全職帶領UBF在芝加哥的教會。數個星期後,Tom便告訴他的父母他要走了。而那對 UBF在Tom身上的影響不瞭解的父母告訴Tom他必須為他Senior Year的學費工作。當Tom說他亦必須為神作工後,他的父親便給了他最後通諜。Tom完全相信留在家便是違反神的命令,於是便收拾一切並於第二天離開了。他認為這是為神作工而必然要受的逼迫。而且,Tom的行動已傷害了他與父母的「屬人關係」了。如Tom自己所說﹕「如今,我只是神的僕人了。」(迷信)

在此之後,Tom因和家庭的分開而大受傷害。不少在UBF中心的女宣教士都曾輔導過他。據Tom後來所說,很多在UBF裡的男宣教士都養成了一種對女宣教士母性的依賴,而這可能是由於UBF內的性壓抑風氣所致的。

Tom亦開始他被Samuel十多歲的的女兒Sarah。由此時開始,另一種的心靈式的指責就此成為了Tom的規條中重要的一環了。「Sweety怒氣沖天,她狠狠的、一次又一次的責罵我對Sarah的『罪性的慾望』。每逢我開口反駁時,她就罵得更兇。」但Sweety這種回應在UBF的思維中卻是用來曏那些迷失在「屬肉體的慾望」去顯示對他們的愛。但Sweety亦被Samuel Lee責罵﹕因為她責罵了Sarah,並問得她太多了。(勃起就是罪,更何況對同性勃起)

由於Tom不能抑制他對Sarah的感覺,他就此墮入了罪過感、羞恥和沮喪的深淵。Sweety 則繼續痛斥Tom,而他亦病起來了。Samuel替帶Tom去進行「無赦信息訓練」(no-mercy message training)。Tom被授予馬可福音8章27至38節有關彼得承認耶穌為基督的經文去為Summer Conference準備。Tom被要求一次又一次的重寫他的信息。每一次,Samuel Lee都會罵Tom罵得更重並加給他更多重寫的指引。Tom回憶逆﹕「這令我的自信完全地崩潰。經過了數個星期的訓練,我覺得我處於罪與軟弱的谷底。沒有人能夠幫助我。我覺得我在我充滿罪的生活中出賣了神。我所有的只是罪和罪性的慾望。」至此,Tom的狀態已經準備好去接受下一輪的訓練了。

為Summer Conference所作的準備通常會在Conference舉行前的三週到達最高峰,而這亦是大量的思想控制及灌輸進行的時期。Samuel Lee在這段時期中會每晚和UBF的同工會面,指責他們其中的一些人「行撒旦所行的」,並說他曾祈禱求那些人如果不認罪悔改的話就去死。他罵一些人、稱讚另外的一些人,又命令那些「沒有羊」聚集一起去認罪悔改,並嘲諷眾學生的私人問題。Samuel Lee帶領眾人在數小時中去大聲喊出他們的認罪禱文。當那種禱文在一組人中被正確地說出來時,就能使眾人在不需真實交談的情況下互相交通。Samuel Lee經常祈禱說﹕「我們的父啊,求你施恩於Tom Paul牧者(這是Tom的暱稱),因為他沒有志氣。」這一種具雙重意味的禱文令受害者落入迷惑與犯罪感之中,尤其是當「去求神寬恕一些他們不為意的罪」時。Tom在後來UBF的牧養生活中亦有使用同樣的手法。(沒罪也要被你講到有罪了,基督徒比律師還利害)

在為了學業的一輪掙扎之後,Tom決定完成大學最後一年的課程。不過,由於他的父母斷絕了對他的支助,Tom被迫去當一個停車場管理員去平衡他的收支,而這工作對於只有121磅重的Tom來說實在是十分艱苦的。在這時,Samuel Lee於艱苦的Summer Conference之後帶領Tom去進行「進食訓練」和「國際胃口訓練」。那兩種訓練是要他去吃超乎他所能吃的份量,以及如Tom所說的,「吃所有種類的食物好使我能成為一個宣教士」。Samuel Lee評論Tom的挑食習慣,並鼓勵Tom去吃仔的消化系統所不能處理的份量去「克勝自己」。雖然Tom確實是重了15磅,但有苦自己知﹕「我吃下的食物之多,多得連我的弟兄也不會相信。」

由於相信停車場中的設備失靈是神對Tom的啟示,告訴Tom他對神所為他供給的沒有信心(這是UBF對苦難的典型重視),Tom決定辭職並寫信回家要求他的父母支付他的學費。他的家長接倘後並沒有改變他們的立場。(基督徒很喜歡穿鑿附會,什麼事都要說是神的恩典,或神的試煉。)

在秋天時(Tom的「進食訓練」經已完成時),Tom開始進行他那為了弄一個更好的儀容的「髮形訓練」。他被要求燙髮,亦不准剪髮。他亦要在每次的崇拜前卷好他的頭髮。Tom說﹕「我的頭髮生得比除了那嬉皮士外的每一個弟兄都要長。」他的外錶亦隨著穿西裝而變得更利害了(Tom穿的褲跟據Samuel Lee的要求是要有吊帶的,這是Samuel Lee愚笨而不能解釋的怪行)

下一步就是「聲線訓練」,這是為了令Tom的聲線更有力,尤其是因為他要開始主持很多的聚會。Samuel Lee亦經常在每次的聚會後說Tom「士氣不足」或者是「太有台型」而因此「需要悔改」。內心的磨擦和混亂令Tom變得疑惑,亦令他的狀態為下一輪的「訓練」作好準備。

此時,Tom已讀到大學的最後一年了。他拒絕回家去慶祝感恩節,因為他認為這只是「屬人」的節日而不是神的旨意。他退出了所有的課外活動並賣了所有的古典及教會音樂並他大部份的書,也把他的結他賣了。這一輪最後的犧牲是他陷入財政苦況的結果,因為他要錢去生活下去。Tom的奉獻是佔他收入的20%(畢業後昇為40%),並每月認獻50美元予UBF的差傳部。Sweety要經常支助Tom的「奉獻」,因為他的收入太少了。而如果不能付上足夠的奉獻款項就會被責罵。在Samuel Lee的指導下,Tom亦會又罵又拍檯的去斥責他學生「對奉獻的不當態度」。

在Tom 住在美國北的最後三個月,即1981年春天時,他與他的羊Mark搬往一個單位同住。這其中的一個原因是他觀察到他弟兄所受到的壓迫,而那位弟兄已懷疑他正身處於異端之中。Tom亦相信「弟兄帳棚」的「屬靈環境」已開始墮落了。(譯按﹕「弟兄帳棚」是UBF對於給弟兄的宿捨的稱呼)

Samuel Lee開始對Tom進行不同的「試探」去測試他對UBF獻身的心志(以及他思想灌輸的成果)。有一次,Tom被通知他要離開西北部去開創UBF在哈佛大學的事工,而他在第二天已準備好要去了。Samuel Lee亦說了不少話去看其他人的反應,好叫他去測試他們的「屬靈狀態」。有一次,Samuel Lee叫一個宣教士去把他的新車送給Tom。這「測試」直至Tom剛想把車駛走,Samuel Lee對那宣教士的忠誠感到滿意時才告結束。

在Tom 畢業時,他探望他的父母,而他們亦再次與Tom爭辯關於他來UBF的去留。他的母親強烈地曏Tom錶示他正身處於一個對人有破壞性的教會,但這終歸是徒勞無功。Tom完全不受他母親的關心和負面情緒所影響。「我告訴他我不想要他們那『屬人』的愛(這是相對於『屬靈』的愛),而那『屬人』的愛令我的靈作嘔。」第二天Tom就回到芝加哥去開始他的UBF實習同工(intern)的生活。

UBF 實習同工的要旨在於服務以及學習「信心」。為了將來成為領袖而作準備,眾實習同工必須學習去為其他人服務並服從他們的領袖。這訓練可能會維持數年,並可能會涉及更嚴重的心靈和精神虐待。Tom早已聽說過在韓國的實習同工會被他們的牧者毆打來粉碎他們的頑固和獨立思考。在美國,那些美籍的教會領袖要在星期一至五舉行的聚會中分享他們按上週所閱的經文而寫的「所感」。他們使用Samuel Lee的信息作為他們所感的基本。而他們的「分享」令那些韓國的教會領袖可以「查看他們的屬靈狀況」。在1981的Summer Conference,Tom的同工實習被加重了。他被Samuel Lee責罵他有「生存」和「婚姻」的問題,並有明確指責如﹕Tom在貧窮之中生活、經常不吃飯、甚至不敢和年輕的女性交談(這是Tom與Sarah的經驗所引致)。「在整個Conference期間Samuel Lee斥責我並祈禱叫我悔改。當我告訴他『我是一個大罪人』時,他說﹕『不,你只是一個卑微的罪人。』」Tom在四天中只睡了四小時,而終於弄得要讓Samuel Lee 自己主導Tom要傳講的信息。Tom差不多需要兩個星期去自他在Conference期間所受的侮辱中恢復過來。

Tom 之後就開始了「駕駛訓練」和「人文訓練」。由於Tom從某對UBF安排結婚的夫婦處得了一輛車(順帶一提,拍拖在UBF中被認為是罪性的放縱,以及對神所安排的未來欠缺信心),他成為了UBF芝加哥會堂的司機。他覺得這工作很睏難,但別人卻叫他「為了神的榮耀去幹」。由於Tom那的性格甘於順從並且缺少同情,他被叫去「用心聽得救見證和所感、看書、以及看一些電影」(那「一些電影」是指一些告訴UBF成員有關社會和人性的種種。那些電影包括「賓漢」,「Ordinary People」和「ET」,第一齣被選中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的教會領袖很愛看此片,而後兩者的原因是它們描繪了美國少年的疏遠和睏境)Tom就此就學會了瞭解他人,而這其實只是為了控制他人。

Tom 開始發覺他在使用以前叮人對仔使用手法去「訓練」他的羊。他會叫人整晚,不睡去認罪悔改,因他們不記得篇幅而用棒子打他們,強叫他們去跑一段路去「恢復士氣」,以及壓迫他們的「叛亂思想」好像別人壓迫Tom自己的獨立思考一般。「那時,我將我個人的焦慮加諸於那我在我管治的人身上。」

Samuel決定去徹底解決Tom的「婚姻問題」。他強迫Tom在1982年度的Spring Conference去宣講一篇題為《不是狗而是牧者》的所感。據那篇所感所述,他是「一隻圍著雞屋吠的狗」。經過在百多人面前的宣講,Tom差不多麻木了兩個星期。「我的感覺都被打得不知去了哪兒了。」

兩個星期之後,Samuel Lee 准許Tom前往Michigan State University作為該校事工的先鋒隊的一員(這隊人包括了Sweety Rhee和她的丈夫——他在韓國住了好些日子後才來美國和Sweety Rhee會合)。沒有了「芝加哥的保護性環境」以及可依靠的強硬人仕,Tom開始覺得日子難過,並且開始失去了先驅事工的方曏。那個為了訓練年輕領袖及進行福音事工而舉行的MSU Summer Conference,成了一個「多斥責、少睡覺」的聚會,而由Tom傳講的信息也由Samuel Lee操控著。Tom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利用著。

Tom 在七、八月成為了全職的裝修工人。而這時他放棄了他學園先驅事工的全職事奉。在Spring Conference時,他的生活算是有點輕鬆了,但他其實是在逃避他繼續「事奉」的決心與及他內心的疑慮兩者之間的磨擦。於是Samuel Lee就決定「他要為我(Tom)加一把火」Tom被Samuel Lee的信使知會﹕「如果我(Tom)不能在一個星期帶領七次的『一對一查經』,我就要回去芝加哥去接受附加訓練。」

Tom 於是每天出外去邀請學生和他一起查經。兩個星期後,他有了十二個查經學生。他亦成功地招來了三個女學生,而這並不正常,因為UBF是男多於女的(他們的目標是培訓男性領袖)。Sweety強烈地反對他的所為,但Tom說他「憑信心將會成為『眾美國女性之父』」。而Samuel Lee亦認同Tom的行動。1983年的Summer Conference是Tom在UBF中關鍵的一件事。他被指派去傳講關於路加福音第五章第一至十一節的信息——那是對門徒的第一次呼召,而這也是第一次 Samuel Lee不想在傳講之前檢查一次Tom的信息。

Tom 說﹕「這是『成功了就了不得,失敗了就不得了』。(譯按﹕原文是「It was sink or swim」)」由於交通及簽證問題,他和同行的人遲了差不多一天才到達加拿大的會場。Samuel Lee因此大怒。由於Tom令那些為了Tom在一年中祈了不少禱的人大為失望,他被要求寫一篇六十頁的道歉「所感」。Samuel Lee告訴Tom﹕「我們最重要的事就是以神的僕人的身份去參與神的歷史。沒有藉口給你遲到。」又說:「你在那時好應把那三個外國人留在那處,然後自己乘順風車準時到來。」Tom於是花整晚去預備他的信息。幸好,Samuel Lee覺得Tom能夠「屬靈並一矢中的地」傳講信息。在最後一刻,Tom被放過了。

九月時,Samuel Lee告訴Tom由於Tom的車已不能再用,為了事工的需要他應該買一輛新車。Samuel個人應承Tom會給他4000美元,而UBF亦會給他500美元。不過,Tom被叫去問他的父親去給他額外的4000美元,因為Samuel Lee說﹕「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好應有一輛新車。」Tom的父母當然地拒絕了他,並說UBF應該負責付全數。經過多番毫無意義的談判後,Tom開始覺得他又被人「考驗」了。Samuel聽到後對他說﹕「你好醒目。」

Tom 用盡一切方法去問他的父母去給他4000美元,而Samuel Lee並不關心Tom是會如何去取。經過多番的嘗試,Tom開始發覺﹕「我不單止想控制我的父母,還開始積極地控制MSU 會堂的學生們。我使用我的地位和引用聖經去令他們作『信心的決定』,好叫他們符合神的僕人的樣式,那亦是我的樣式。我甚至開始重寫學生們將要傳講的信息,就像以前Samuel Lee改寫我的一般。那些接納我寫作意見的人我視他們為『好』。那上不接受的我視他們為『悖逆』」。Tom變成了Samuel Lee的翻版,這想起來令他自己吃了一驚。

經過了在Samuel Lee的大學生研經宣教會中的四年歲月,Tom被他的父母和其他關心他的人士說服,於1984年四月一日離開了UBF。(終於,瞎眼今得看見;但世上還有多少人正沉迷著,卻還以為自己很幸福呢)

原文來自Tom Brown 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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